【陶白】夏鸣（10）
★关于推论是瞎写，别认真
节十
最终白舟还是带上了陶西，不知是陶西最后的叮嘱起了作用，还是白舟的心里也意属陶西所说的未雨绸缪。
顾灏的母亲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但她此时那张精致妆容也无法掩饰疲惫的脸上，却透露着丝丝不安，显然对于两个老师的家访阵容有些许无措。
“白老师？”将两人接进屋内，顾母彳亍再三，对着其中稍高一些的男子犹疑着开口。
“是我。”白舟礼貌地笑，伸出手：“冒昧打扰，您好，我是顾灏的班主任白舟。”一边不忘介绍陶西，“他是陶西，也是我们班的任课老师。”
如今，月亮岛中学高一学生的课程堪堪过去半学期，因此没了家长会的媒介，白舟和顾母之间是第一次见面。
招呼着两人在沙发上坐定，顾母开口：“不知两位老师今天为什么突然来家访？是不是灝灏在学校闯什么祸了？”
白舟看见顾母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搓捻，心知对方的紧张，便笑道：“顾灏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也很优异。”说着用手支了支一旁的陶西，陶西立刻心领神会：“是啊，顾灏在我们学校还是年段前十的尖子。”
“那就好。”顾母纠缠在一起的手指似释然地松开，脸上带了与有荣焉的笑，话语里却很谦逊：“也是亏了老师们的悉心指导。”
白舟摆摆手，“您言重了。我也是第一次担任班主任这种职位，这不，就拜托了陶老师来帮衬。”
白舟自然不会直说，陶西跟来是因为担心顾灏身上的伤是家暴导致的，故不放心让白舟独自前往。
不过这个借口对于顾母来说却有理有据，她也终于有机会打量打量这位白老师——高瘦，干练，但对于成为一个高中班主任来说过于年轻而难免让人怀疑他是否能够胜任。
陶西几乎是一瞬发现了对方眼神从惴惴到怀疑的改变，他轻咳一声转移顾母的注意力，“顾妈妈，白老师虽然在班主任的经验上略有不足，但他却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之一，在认真负责方面您是绝对可以放心的。”
顾母这才留意到自己的打量和怀疑太过失礼，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说点什么挽回，但陶西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直接点明了正题，“其实我们今天来，是因为不希望看到一个好好的孩子走上错路——”
“什么错路？”一听这话，顾母紧张起来：“果然还是我家顾灏惹祸了吗？”
“您别急。”白舟安慰道，“顾灏同学只是最近成绩下滑得有些厉害，上课状态也不是很好。您很清楚，他的成绩本来是不用老师操心的，但最近不仅仅我的语文课，别的科任老师也向我反应了他成绩的不稳定，所以我才冒昧联系了您想要和您谈一谈。”
听完白舟的话，顾母皱起了眉，“灝灏最近确实状态不太好，晚上回来的时候经常饭都不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了。”
“您知道的，顾灏这个孩子的性格比较内向，”白舟无奈道：“我也试图和他沟通过，但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很担心他，所以希望您能够和他谈谈。”
顾母却是叹了口气：“灝灏他性格是随了我，如果他不想说的事，别人是很难问出来的。不过，我会试着和他沟通一下的。”
接着白舟和陶西又问了顾母一些生活上的情况，几番讨论过后却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于是两人就同顾母告别离开了顾家。
“没问到什么特别的啊。”一离开顾家，陶西就叹道，“小白，我们这算不算无功而返？”
“也不尽然。”白舟眼里尽是思索：“至少可以确定顾灏的母亲跟顾灏身上的伤没有关系。”
“怎么说？”
“你还记得我们进门之后谈到顾灏时，他母亲的情绪吗？”白舟引导陶西回忆当时的情况，“我读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微表情心理，也曾做过调研，所以有一些了解，她的一些小动作里透露了很多情绪，有担忧有不安有焦虑，但就是少了两种。”
陶西想了想，一个虐待自己孩子的母亲面对找上门来的老师，最关键的情绪——
“害怕和心虚？”
“没错，”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白舟继续分析，“这是其中一点，另外一点就是，在她给我们倒茶的时候，动作非常吃力，一升体积的水都拎得那么勉强，确实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太可能可以造成顾灏身上的伤。”
听了白舟的话，陶西惊道：“哇，名侦探小白诶！”
面对陶西夸张到称得上调侃的表达，白舟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别贫了，我现在比较怀疑顾灏的爸爸。”
谁知陶西对他摆了摆手：“顾灏的爸爸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回是白舟不解了。
“我刚刚在顾灏家寻了理由去厕所，你记得吗？”
白舟点点头，他记得对方去了很久。
“其实我借的是顾灏父母卧室的洗手间。我发现，他们的洗手间里并没有剃须刀这类东西，厕所专用的拖鞋也只有一双。而且，虽然卧室里是双人床，但是两个枕头只有一个有因为长期使用而产生的凹陷。所以我怀疑，他们家可能是单亲或者因为什么原因父母两个人分开生活。”
白舟有些讶异对方的细心，终了不得不佩服道：“原来我身边还有一个工藤陶西啊。”
“彼此彼此。”陶西作了个揖，调侃：“工藤陶西，名侦探小白，这么说来我们还挺般配。”
“先不说这个，”心知对方打蛇上棍的属性，白舟也不多做纠结，只苦恼道，“我还是很担心顾灏，能排除家暴这一点挺好，但我们的线索也断了啊。”
陶西却有一个别的想法，“我们虽然没办法让顾灏告诉你原因，但我们可以跟踪他啊。”
评论(7)